裴九砚顺着她指的地方望过去,安抚性地笑了笑:“没事,当时东临受伤掉进海里,我救他的时候,好像不小心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军医看过了,没有什么毒性,过两天就好了。”
虫子?
秦绥绥脑子飞速思考着。
当初文廉受伤的时候,听说也是掉进了海里,上来后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后来止住血了,创口又总是反复破溃,难以愈合,是不是有什么巧合?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绥绥也一直思考着这事儿,抱着裴九砚的胳膊看个不停。这伤口的形状,看着跟蚊子咬后起了个大包一样,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咬的,甚至都没留下什么开放性伤口,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明天还得亲自去看看迟东临,确认一下他受的伤和文廉是不是一样。
裴九砚抬头抚平她的眉,又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想什么呢?这会儿都不专心,是嫌我不够卖力吗?”
裴九砚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身下的动作。
虽然早就适应了他的节奏,但猛然加大的动作,还是让秦绥绥忍不住“嘤咛”一声,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看着她此刻娇媚的模样,裴九砚轻笑一声,更加卖力地将她带至云端……
一夜骤雨未歇……
都说小别胜新婚,秦绥绥原本还有些不信。但裴九砚这一晚,确实跟他们刚圆房那晚似的,一直都激动得很,不同的是,他现在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得开,从前只会一个劲地喊她媳妇儿,或者喊她的小名,问爱不爱他。这一晚不仅骚话连篇,甚至还换了好几个不同的姿势。
秦绥绥累极了,但磨合这么久,他太清楚她身体的敏感点,轻轻一碰就容易点燃。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说话的声音,今天是小潮讯,应该是院子里的嫂子们约着去赶海。
秦绥绥散着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连手都没力气抬。
裴九砚从外面洗完澡回来,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又上前亲了亲她:“累的话就在家里补觉,我自己去就好了。”
秦绥绥摇摇头,她得亲自去看看,迟东临的伤是不是跟文廉一样。
她躺在床上,朝着裴九砚伸手,燃烧一夜的嗓音带着点沙哑和情欲,说出的话蛮横又霸道:“裴九砚,抱我去洗澡!”
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迷人。
裴九砚喉结动了动,浴巾下又隐隐有了动静。他默念几遍语录,强制压下心中的欲火,其实他也发现了,这回回来后,特别容易对她动情,要不昨晚也不会失控折腾她一整晚。
还真的是……离不开她了。
“快点!”秦绥绥催促的声音传来,因为手动了动,盖在身上的毯子不小心往下滑落几分,隐隐露出面前的沟壑……
裴九砚烫眼一般,快速把视线挪开,弯下腰将人抱进了卫生间,放进了浴桶里。
这个大浴桶还是秦绥绥从京市回来后,找光明顶大队的木匠定制的。用完只觉得真香,辛苦一天泡泡澡,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了。
“哇!真舒服!”秦绥绥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下一秒,“噗通”一声,巨大的入水声,掀起水花洒在秦绥绥脸上,秦绥绥懵逼的时候,已经被人拦腰抱住,抵在了浴桶壁上……
“媳妇儿,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裴九砚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想来抓副驾驶秦绥绥的手,被秦绥绥躲开了。
“我保证,下次你洗澡的时候,我绝对不去捣乱!”裴九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想起早上在浴桶里的那一幕,秦绥绥的脸红得能滴血,简直又羞又囧,干脆转过头望着车窗外不说话。
裴九砚见她真生气了,把车停靠在路边。
“媳妇儿,我……”
“快开车!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见她终于肯说话了,裴九砚松了口气,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八点,早着呢,饿不死他们。”
秦绥绥白了他一眼。
到市里医院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来查床的医生刚走,宋云来去给迟东临打水去了。
见他们过来,迟东临忙笑着开口:“妹妹也来了?哟,还给我带好吃的啦?快拿过来,正好饿了。”
秦绥绥笑着把手里的保温盒和一个大牛皮袋子递过去:“炖了点猪蹄汤,对伤口好。还有我自己在家包的包子。”
迟东临听闻眼睛都亮了:“快快快,快拿来,医院的饭菜太难吃了!饿死我了!”
迟东临接过牛皮袋,拿起包子就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妹妹手艺真不错,这包子皮薄馅儿大还爆汁,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做的都好吃!”
秦绥绥汗颜,这肯定是夸张了,她的厨艺,有一大部分是小溪水加持的缘故。
不过郝可没有来给他送饭吗?看他这样子,确实是饿狠了。这么想着,她也这么问了出来。
迟东临一怔,眼神明显暗淡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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