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有些惊讶。
搞啥子嘛,来几个人浑水摸鱼的侦查一下我能理解,发起炮攻你几个意思?
一招手,带上几个人去了南门卡守护墙,看到喜妹在着弹点旁为两名伤员包扎急救,刚给其中一个上好固定夹板。看到全福委屈的红了眼,含着泪道:“你来的刚好。一残一轻伤,另有一人跌落界墙,正好陪我出去看看!”
全福仔细看了现场,通过落点判断,炮位至少在东南2.1至2.5公里以外范围,这才点头示意:“可以出去。”
大门缓缓打开,喜妹拔腿就往掉落位置跑,只见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蜷缩在地,白色的腿骨已从肌肉中刺了出来,直愣愣的指向了天空。
她生出不好的感觉,扒开眼皮一看,瞳孔早已溃散放大。
“不要哭!以后这种情况还会更多。”全福按低喜妹的身体,要队员将她送回大区。随后指着铁锤打个唿哨,两人悄无声息的隐入了黑暗。
二人在迷宫般的南部民巷里快速穿插,全福身上挂满弹链包,体能丝毫未受负重影响,平端轻机枪在前开路。铁锤则放飞了借来的西拉,以方便随时掌握周围异动。忽的吹响口哨,与全福几乎同时伏倒在地。
开炮的傻大胆正是北田斥候队,他们在丹桂山周边已经转悠两天了。最先去的龙里军营,因为刘易斯交给他两支针管,要他想办法投进大区营地的水源地,西野却私下改了目标地。
可对手有探测手段,并且赶来驱逐的骑巡队速度很快,北田只好后撤潜伏圈,在附近找了座带玻璃幕墙的建筑群,借助反射波干扰藏了下来。
他们不敢登高俯望观察,待躲过搜捕后,急急忙忙的进入附近的山道,想从断崖潜入军营深处,不想一阵嘈杂的犬吠由远到近,也不知从哪蹿出的一群异变野狗,三五成群的赶来追咬驱逐,猩红眼中透着生吞活人的凶狠,着实无法突破。
在空中驾机盘旋的西野看的更直观,发现有人缀在后方吹哨指挥,当即意识到这些狗群是有组织的,而营门也开出一支精悍小队,看样子是准备整队清剿,便立即掏出激光笔,把一束蓝光打在了北田身上。
按约定信号的意思,是立即撤离此地。
西野心想,投毒是备用而非强求,别为此影响了大区计划。他最近驾机盘旋重绘了区域图,把三处营地内部的道路建筑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哪些该占领,哪些能架构临时阵地,心中大体有数。期间也察觉了刘易斯动的小心思,但他不说破。
界墙内是个特殊存在,它没有绿岛的天然屏障,唯一的特点就是长,所以界墙封堵再严密,依然也能找出漏洞。
他从没指望过刘易斯会从西线攻入动车所,但是需要互助会投入兵力牵扯丹桂山调度,他埋伏的那支侧翼队伍便会趁机杀进龙里军营,把那些恼人的玩意全部嘎掉。
毕竟三处营地顾头不顾腚,很容易出现兵力不足,会大大减轻铁血团的进攻压力。
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关注互助会的行动调度,眼瞅着数股兵力分散潜伏进西面的山丘树林,仍然不放心。直至互助会的工兵围着丘顶隐蔽点挖出交错壕沟,开始测算阻击点轻重火力的射击诸元,这才默默点头,对互助会的态度表示满意。
来了来了,朴参谋带着部队压过来了。十几辆运兵车缓缓驶入8公里外的化肥厂,并且有序分散到了3个厂区,都是他亲自指定的修整点。
西野看了看表,距战斗打响还有两个小时。
“只剩最后一件事,如果条件满足就该落地了,把总攻方案部署下去,让各部进入战斗位置。”西野默默想道,向右轻带握把,机身微倾转弯平飞。
果不其然,动车所和铁路线上的各色信号灯在同时间突然熄灭,站台内随即慌慌张张跑出来几人,朝不同方向快速跑去。
“天助我也!”西野既兴奋又警惕,这刘易斯并没说大话,确实有点玩意儿。稍一发力便造成大区供电故障,让铁路沿线的送电走到了尽头。
龙里应该乱了,要不要再试一下?可惜机载通讯停摆,无法立即把消息传递下去。当然,通过战术频道也能进行联络,只是地面的通话距离是2公里,升空超过600米后信号就会时有时无,800米便是传递极限,他必须下降高度。
到达500米空域时,西野一眼看到右前方有架旋翼机,正以拔高姿态奔赴南城方向,他才侥幸未被发现。
他悲哀的望着机身两侧的改装挂弹架,又惊又气!
气的是,这才几天,就把我的装备改的面目全非。在察打侦巡下,不仅对地面动态一览无遗,还能有效干涉。关键他们有卫星电话,这仗还打个屁啊。
惊的是,坏事了!去南城的航线必定途经龙里军营,会不会发现到我的部署。
他没有慌,而是快速盘算,敢不敢抢先发起攻击?挂载架上可是4枚反坦克弹而非对空追踪弹,按下发射按钮简单,能不能打中全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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