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五折"键的余音还在货架间回荡，杜天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扫码枪的扳机上。折叠空间产生的气流掀起了他额前碎发，露出那双映着冰柜蓝光的眼睛。
"杜师兄！"小六子抱着一箱跳跳糖从扭曲的货架间钻出来，"三号冰柜的汽水——"
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第一瓶橘子汽水在冰柜里炸开时，泡沫组成了歪歪扭扭的"停"字。
赵老四的冷笑从仓库门口传来："我倒要看看，这次你的小把戏怎么收场。"
杜天没回头，扫码枪在掌心转了个圈。监控屏幕上，三个穿着"魔宗连锁"制服的候选人正在分店中央争执，他们每挥一次手，货架上的自热火锅就喷出一股蒸汽。
"这不是把戏。"杜天突然笑了，"是客户反馈系统。"
第二瓶汽水炸开时，柳青的传讯纸鹤撞破了仓库窗户。纸鹤展开成平板电脑大小，画面里血煞长老的影子正从她背后缓缓升起。
"经营理念？"杜天突然提高声音，扫码枪射出的红光穿过折叠空间，精准打在监控屏幕上，"在魔宗谈这个？"
三号冰柜整个炸开了。五百毫升装的葡萄味汽水在空中组成"止"字，碳酸泡沫淋了赵老四满头。小六子手忙脚乱去接跳跳糖，却接住了一包1983年的过期符咒。
"杜天！你竟敢——"赵老四抹着脸上的泡沫，突然僵住。他看见杜天手里的扫码枪变成了深红色，枪管上浮现出和血煞长老袖口相同的暗纹。
柳青的纸鹤突然自燃，火光中传来她压低的声音："他们发现分店的灵石账目有问题..."
第三波汽水爆炸来得毫无预兆。柠檬味的泡沫在仓库天花板拼出"内"字时，杜天终于把扫码枪插回腰间。他踢开脚边那包过期符咒，符咒上的生产日期突然开始倒流。
"经营理念分歧？"杜天抓起货架上的对讲机，"青师姐，告诉他们——"
对讲机里传来微波炉运转的嗡嗡声，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杜天的话被第四波汽水爆炸淹没，这次是蜜桃味泡沫组成的"斗"字。
小六子突然举起那包过期符咒："杜师兄！这个日期...这个日期在变化！"
赵老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符咒上的"1983"正在变成"2023"，而杜天腰间的扫码枪已经对准了冰柜。
完整的"停止内斗"终于浮现在空中，每个字都滴着不同颜色的糖浆。杜天在碳酸雾气里眯起眼睛，看见监控画面里三个候选人突然同时抱住了头。
"客户反馈接收完毕。"杜天按下对讲机，"现在该处理售后问题了。"
最后一瓶汽水在冰柜深处发出危险的咕嘟声。这次没有爆炸，只是瓶盖缓缓旋开，冒出一缕形似血煞长老侧脸的白雾。
"全场五折"键的余音还在货架间回荡，杜天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扫码枪的扳机上。冰柜里最后一瓶汽水炸开的泡沫正在空中凝结成"停止内斗"的字样，而赵老四的冷笑正从仓库门口传来。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的小把戏怎么——"
杜天猛地转身，扫码枪的红光扫过赵老四的执法队。货架突然扭曲成防御阵型，将执法弟子们困在过道里。
"杜师兄！"小六子抱着一箱跳跳糖从扭曲的货架间钻出来，"三号仓库的过期商品开始暴动了！"
爆炸声打断了赵老四的威胁。杜天瞥见防盗门改造的结界正在震颤——三天前魔渊袭击留下的裂痕正在扩大。
"先处理过期品。"杜天拽着小六子冲向三号仓库，"赵总管，建议您的人离冰柜远点。"
仓库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赵老四的咒骂。三号仓库里，货架上的商品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异。一包过期三年的辣条正在膨胀，塑料包装被撑得透明，里面暗红色的条状物像血管般蠕动。
"这箱是上周清出来的。"小六子声音发颤，指着角落里标记"高危"的纸箱，"保质期都超过五年了。"
杜天胸前的员工牌突然发烫。他低头看去，塑料卡套里浮现一行小字：【警告：封印失效倒计时00:02:17】
"所有人撤离！"杜天抓起墙边的灭火器扔给小六子，"去守住仓库入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当最后一名杂役跌跌撞撞跑出去，杜天反锁了仓库门。货架深处传来玻璃瓶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是某种诡异的编钟音乐。他深吸一口气，从腰间取下便利店制服配套的腰包——这是系统升级后解锁的"移动仓库"。
"让我看看..."杜天翻找着腰包里的存货，"过期打火机、半瓶风油精、还有..."他的手指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啊哈，微波炉专用锡纸。"
货架突然剧烈摇晃。那包辣条终于撑破包装，暗红色的条状物像触手般伸展开来，每条"辣条"末端都裂开布满尖牙的嘴。
"系统提示："杜天耳边响起机械女声，"检测到魔化食品，建议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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