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公主一句"滚出去",长骏立马面红耳赤。
胡子拉碴的脸抬了又抬,想看一看小榆的伤势,却被长骁拽了一把。
二人一走。
凌纾亲自给小榆看了看伤势,伤口不多,全是淤青,多为内伤。
纯殴打所致。
太医来看诊时,凌纾就目不转睛的盯着。
"公主,小榆姑娘伤势不算太重,养一养会好的。"太医原本是想宽慰她,
结果倒把她的火气吊出来了,"不重?你们燕地的男人对女子拳打脚踢,现在你告诉我不重?"
太医汗颜:"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凌纾道:"我管你什么意思,用最好的药,把你们燕王的药拿出来,给她用,若她要是留一点儿疤!我就要在你们任何人的身上讨回来!"
"是是是……"太医沮丧着脸应声。
忙前忙后,也没人帮他,配药煎药煮药全他一个人来,好不容易将药送到小榆嘴边服下,
小榆也有了醒的迹象。
以为公主脾气能小点儿,正谄笑着回头。
谁晓得凌纾猛地一拍案,"来人!收拾东西!搬出去!"
管家一听不得了了,"公主……外面还下着雨…"
"下刀子我也搬。"凌纾冷道,"这燕府住不得,燕地更是了不得,我看,这亲不成也罢。"
太医脸色煞白,"公主三思啊,您咳疾未愈……"
凌纾:"你再多嘴一句,我的火炮先对准太医院。"
太医:"……"
半个时辰后,马车冒雨出了燕府,凌纾都懒得掀起帘子看一眼。
待在驿馆安顿下来,小榆才虚弱的睁眼,道:"公主……不关燕统领的事……那群人肯定是西庸的人…"
凌纾握着小榆和小柳的手,半晌才道,"你们好好休息。"
——
燕淮得知此事时,正在审西庸的细作。长骁匆匆来报,他手中的铁烙"当啷"一声落到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冷得能钻入骨头缝里。
"半个时辰前,"长骁木着脸道,"公主带着小柳小榆搬去了驿馆,还有…朝中已经有人弹劾长骏当街行凶……"
燕淮一脚踢翻刑架,大步往外走。刚到宫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段长骏目无法纪,当街斩杀百姓,此风不可涨啊陛下!"
"臣附议!为个朝戈贱婢就残杀燕地子民,传出去…"
燕淮猛地推开门,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目光扫过几位唾沫横飞的大臣,冷笑了一声,"诸位真是好大的威风。"
"燕地和亲在即,朝戈侍女在我们的地盘上被人施暴,你们不想着如何给朝戈一个交待,现在却在逼陛下惩治燕地的将军,居心几何?"
他脚步停留在一紫袍大臣面前,勾起一抹讥笑,"燕都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当街闹事,怎么凌氏一进燕都就发生了这种事?"
"张大人,昨日还口口声声要到凌纾面前负荆请罪,今日就放任奸人殴打朝戈的侍女,你想做什么?"
"造反吗?"
三个字一出,燕淮的刀准准的架在了张大人脖子上。
这俩字等同于精神行刑,加上燕淮的神色过于阴冷,朝中谁不晓得燕淮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只是这刀从未架到他们的脖子上,
这下好了,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燕淮的手很重,刀也很重,逼得张大人慢慢下滑,"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统领,何,何出此言!下官绝无此心!"
还有人不信邪,道:"燕统领!你断不能为了朝戈的女人将刀架到自己人脖子上!"
"你们是自己人?"燕淮眯了眯眼,从腰带中取出一叠黑羽军的情报,砸在这大臣的脸上,
刀锋一转,架到了此人脖子上逼他下跪,"给我念,一字不落的念!"
此人颤抖着捡起散落的信纸,刚念两句就面色如土,"皇城司使张作毅府中纳妾十人,其中二人为西庸人细作…"
"借…皇城司使一职,进出于…燕都……以西街布庄为据点..."
他念不下去,手将纸抖得能扇风。
燕淮握刀又重了几寸力,"念,怎么不念了?"
刀刃险些钳进他的脖子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向脖子,腌得他火辣辣的疼。
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切,"张…大人与西庸密使密谋阻挠和亲..."
殿内一片哗然,燕昭在王座上冷嘲热讽,"皇城司,好大权利啊。"
"张作毅!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张大人连忙跪地,爬着向前含冤,"臣冤枉!臣衷心耿耿,如何能与西庸密谋!定是,定是有人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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