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哪天满二十岁?”
是在问她生日嘛?张余歌在他怀抱中,竟然一时记不起自己生日了。仔细回忆,才回答:“十月十二”
他拍拍她的背,语气听起来愉悦非常:“还有十几天,我们就领证!”
啥?!
张余歌猛的将脑袋抽出来,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瞧着他。
“结婚?!!”
他淡定的点头,脸上一直未变那温柔的笑。这笑与五年前的没有差别,重叠折叠。
她匪夷所思,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要结婚?”
河图羽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揉着,笑的开心:“傻丫头,我等了你整整五年。你现在终于出现了,我就不会再放你离开。这一辈子,我在你身上栽了跟头,起不来了。就算不补偿我这份痴心,也总得对我负责呀。”
张余歌还是没明白过来:“不是,就算要那啥结婚,我今年才大一呀,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河图羽再次将她拥入怀抱,紧紧抱着一刻都不远撒手。“阿歌,这五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每天发疯了一般叫着你的名字,我去世界各地到处找你。你知道嘛,三年前我碰到了那个人,那个叫夏弥的女子。她真的只是夏弥,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阿歌,我不许你再离开我。我二十二岁法定结婚的年龄遇见了你,等到现在你也快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日子。阿歌,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在你到法律规定能结婚的那一刻,我就要立马和你在一张户口本上。
嫁给我,阿歌。五年前你就答应我的!”
感动,心中的情绪波涛汹涌。她真的只会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遇到爱情了,真的遇到了爱情。她的初恋等了她整整五年,还要在她二十岁的那一天立马跟她领证。虽然听起来他五年前就要娶她有点奇怪,毕竟按正常逻辑那时她才十四岁。重要的是这是她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的人,他一直在等她出现,然后娶她!
她激动的语无伦次,只有不停往外掉着泪珠子一边开心的裂开嘴巴痴痴的笑。
故事的最后,他和她终于再次相遇。在童话里,王子会克服重重困难,最终与公主幸福的在一起。或许,故事中的主人公,本就带着与旁人不同的光环吧!不然,童话故事也就不再梦幻,王子与公主也不可能快乐的生活在城堡里!
生活很苦,但你很甜。也正因为这样,你是我阅尽千山万水也要等待的姑娘。
而在几天前,张余歌离开宿舍的那个早晨,遥控器的屏幕再次亮起。一个姑娘把它当成手机一把抓起来,恍恍惚惚看到屏幕上的大段字。支棱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大致浏览过去那段话。然后将遥控器抛在一旁,继续入睡。
……
静……
安静……
万籁俱寂……
耳边似乎有鸟叫声,不对不对,这声音这么近,宿舍这么可能有鸟飞进来。可是随着她意识渐渐清醒,鸟叫声越来越清晰。
林染猛的睁开眼睛,恼怒的从床上坐起来。谁大早上设置鸟叫的闹铃,觉都不让人睡了?真是岂有此理!
等等……
怎么,怎么有点不对劲。
宿舍,怎么变了?
床是木头的,还挂着蕾丝丝绸床帘。床边不远处的书桌也是木头的,上面摆着一台复古绿色小台灯。台灯旁整齐拜访着一摞书本,钢笔与墨水。木头的椅子,靠背带着皮。墙壁上挂着大幅画作,水墨描绘出一幅幅花草鸟禽。
这是……在梦里?
林染掀开被子,瞥见自己身上穿着上下两件真丝睡衣。料子是绵软的,摸起来很有手感。但重点不是这个,床边摆放着一双鞋子,居然是那种绣着碎花的白色绣花鞋!!
将鞋子套在脚上,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
桌上摆放的铁桶,梳妆台上的大镜子。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桌上摆放的物件一件一件拿起来瞧了。
我去,林染内心惊叹炸裂。
桌上摆的兰花粉,铁桶美人牙粉,生发油,玫瑰粉。香皂,洗脸粉,艳颜水,雪花精,雪花膏,香膏,玉容膏,牙粉,牙膏。
花露水,香水,爽身粉,指甲油。力士皂,棕榄牌香皂,蜜丝佛陀豆蔻香粉,空气粉,丹琪唇膏。
几乎每种东西都有牌子,所以也叫林染瞧得清楚。
她简略统计,找出了勉强能认得出来牌子——百雀羚、旁氏白玉霜、双妹牌爽身粉、无敌牌蝶霜。旁氏玉面霜。
这些,不都是老牌国货了嘛!
什么鬼,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像……民国风?她是不是失忆了,到哪里旅游体验民国风情来了?
可是……她不是在宿舍睡觉嘛。中午十二点的车,加之自己素来不化妆打扮,所以可以睡到很晚再起。没记得自己已经回家了或是出门旅游了啊?
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复古风的话,也实在太复古了。简直是将那些黑白老照片上了色一般的模样,窗上贴着的菱花,瞧着就精致。嘿,还有客厅摆的一个好东西。瞧起来像是一个啤酒桶,她好奇伸手拧了拧,有立马将之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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