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河图羽也不说话,张余歌乐呵道:“我一定可以照顾好你的,而且不收钱!”
河图羽只是傻傻的笑,笑的张余歌心里都痒痒的。
就这样,张余歌开启了小护工模式。好在河图羽好伺候,没有怪毛病。而且跟他一起说相声的一些师兄弟们天天换着值班,张余歌的活简直轻松死了。而她本人又是活泼的性格,很快和河图羽的师兄弟们中间混的天时地利人和。师兄弟们打趣说河图羽下手真快,躺床上不能动弹了都能找到女朋友。
张余歌总是笑着否认,说:“去,谁是他女朋友!”
河图羽只是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很快,一个月以后他就出院了。虽然依旧无法行走,但是没什么大碍,主治医生说回家慢慢进行康复训练就可以了。
张余歌本打算陪河图羽一起出院的,可出院前一天晚上河图羽告诉张余歌可以在车里等他。张余歌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偷偷溜上九楼。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原来河图羽真的是个公众人物,而且还不是小众的那种。落椴玄推着轮椅上的河图羽出病房们的时候,大批记者堵在门口拍照。河图羽笑着跟那些记者打招呼,师兄弟们护着他好歹是从九楼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群记者中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跟着她。可她打量过去,又没发现有看她的人。张余歌只当是错觉,害怕麻烦,先他们一步赶回车上。没一会儿河图羽也被落椴玄推着轮椅下来了,记者们一路跟来。张余歌坐在车里,可还是拿围巾将脸裹了起来。等河图羽折腾着上了车,都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开车的是河图羽的一位师兄,副驾驶坐的是他的一位师弟。张余歌坐在最左边,落椴玄坐在最右边,河图羽被保护在中间。其他的师兄弟们坐在其他车上。幸好没有人堵路,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目的地。
下车以后是张余歌推着河图羽,其他师兄弟相隔甚远,身旁只有落椴玄。她这才敢呼出一口气,小声跟河图羽嘟囔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有名,那么多记者来拍照。在车上我都不敢大声呼吸了!”
河图羽回头看张余歌一眼,笑容和煦:“哪里有名了,我们只是相声界的一个小学生而已。那些记者关注的点一是我师父,二是我喝酒坠楼。可没有一个点是我和河图羽!”
落椴玄在一旁笑的无奈:“得了,不管是什么都是记者的事。咱现在的目标是和从前一样,回家慢慢锻炼吧,医生说你现在恢复的好,看能不能赶年底封箱的时候站起来。”说着走进了楼道口,落椴玄早就习惯了张余歌的存在,顺嘴问了一句:“哎,对了小张,你要不要来看看我们今年的大封箱,我可以给你留一张前排的票。”
张余歌惊喜道:“可以嘛,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自从知道河图羽是说相声的以后,她就对相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且这些天看着每天来换班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师兄们,张余歌真的对这一行的好奇心爆棚啊!
落椴玄按开电梯开关按钮,笑道:“当然可以,如果两个月以后他的腿好了,那你就坐在下面看我们上台。如果他腿好不了啊,你两就一起坐台下看我们。”
“好啊嘿嘿,会好的!”她不忘了无痕迹的安慰一下河图羽。
走进河图羽家,张余歌忽然尴尬。她倒是没想到河图羽家里有他爸妈这一茬,不过人家受伤了还不让人家爸妈来照顾吗?
面色慈祥的阿姨笑着来门口迎他们,和落椴玄打完招呼以后,阿姨将目光移向了张余歌。一张余歌感觉一瞬间自己像是见公婆的丑媳妇一样,从心中开始紧张。推着轮椅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轮椅,局促中带着些不安。
“你是……余歌吧!”阿姨笑意盈盈的摸上张余歌的肩膀,张余歌有些发怵,“嗯?”阿姨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下一秒河图羽的妈妈就解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三石跟我说过你的呀,你们两个年轻人哦,可以试着交往。幸好三石现在腿脚没恢复,不然阿姨肯定要嘱咐你的,要是这小子敢欺负你,你一定要跟阿姨说哦,阿姨绝对帮你教训回来!”
阿姨操着一口上海口音,听起来有趣又好听。
可……啊?啊!这怎么,怎么跟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张余歌诚惶诚恐的冲河图羽妈妈露出一个咧嘴笑来,河图羽跟他妈妈说过她的存在。但是至于什么年轻人,试着交往是怎么回事?搞不懂出的什么幺蛾子!
或许是看懂了张余歌的拘谨,河图羽也没有强留她。和落椴玄等来接他出院的师兄弟们一起吃完饭后,她要离开,河图羽就嘱咐落椴玄将她送回去。从河图羽家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多种了,一起蹭落椴玄车的还有两个师弟。本来是要张余歌坐副驾驶的,可张余歌死活不同意,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副驾驶只能留给车主的女朋友老婆或者母亲这一类女性坐。原则性问题杠杠的。没发儿,只好一个师弟做到副驾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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